Saturday, October 16, 2010
梦里不知身是客
好奇怪,一句诗词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滚,像在油锅里煎炸的油条一样,泛着白沫,滋滋作响,吵得人睡不踏实。
梦里不知身是客。
就是这句,老是这句,一晚上了只有这一句!
这是一个奇怪的暗示,我不太懂它的意思。
难道是提示我,快点"一晌贪欢"吧,出差就是天上人间,没人监管,享有自由,按摩洗浴就在三楼。
这份色心我倒是有,但是色胆全无。而且咱是一惯有色心,一直无色胆。活了几十年了,连个流氓的职称都没混上,实在是惭愧呀。
我跳下床,赤脚走进卫生间,拧开水龙头,狠狠地擤掉两坨鼻涕。
通畅呀。空气进入鼻腔,带着一丝凉气。睡意立刻就从脑门前上方涌了出来。该死的,躺了半天睡不着觉,敢情又是这鼻炎闹的。
晚上在大明湖泛舟赏月,喝着老酒,啃着王八。意境优美如斯,就是王八颇多。加上山东人喝酒规矩繁杂,名目繁多,又是主陪又是副陪,什么"四平八稳"、"十全十美",一端就是六杯,一口就喝二两。一顿饭下来,主人客人都醉的一塌糊涂,模样直追王八。
这个城市的夜色是美丽的,咱的鼻涕也是蛮多的。
酒喝多了,王八吃多了,鼻炎借着酒劲折腾地一发不可收拾。这是纵酒贪杯的直接后果,这是体质下降的最好结果。
妈的,我忿忿地想。凭什么呀,大家一起被请来吃王八,凭什么就把我一人丢在酒缸里作王八,被灌了一肚子的白酒。你们吃王八吃得流鼻血,偏偏我喝酒喝得流鼻涕!
这太不公平了。我冲着窗外美丽的泉城夜色伸出中指,一抬手却发现五指间竟然长出了蹼。再看玻璃上印出的影子,分明是一副王八模样。
惊惧间,一个鼻涕泡"叭"的一声爆裂,将我从梦里唤醒。原来还是梦呀。原来还在陌生城市的暗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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