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December 31, 2005

幸福的一年

在时针指向23点时,我准时打开了MSN日志。昨天,我说要记述一下一年的生活,给2005年留些东西。可是,坐在电脑前思考了1分32秒后,我决定不再写什么了。这一年过去就过去了,有什么必要非写点东西纪念它一下呢?它与过去的三十年又有什么不同呢?按理说,这一年是有特殊意义的一年。发生了很多事情,每一件都足以写上几千字好好地讲述一下。我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存在这样的愿望,希冀把那些感受表达出来,或与人分享,或独自伤情。我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种心理了,所以我不能让自己得逞。毛主席曾说:与天斗,与地斗,与人斗,其乐无穷。而我是与自己斗,其乐无穷!只有横下一条革命到底的死心,痛施横扫牛鬼蛇神的辣手,撕掉自己温情脉脉的假面,死磕心底隐藏多年的伤口,才能让我懂得我并不是这个世上最得意的人,才能让我在失意时还能保存些阿Q的快乐。这法子,与那些每日咬苦胆舔黄连的先贤们比起来经济多了,不用破费购置那些家当,省了不小的一笔材料费。当前,在党中央号召建设节约型社会的喜人形势下,我节约了成本就是为社会做贡献!!!呵呵,想到这儿,我的脸上堆满了幸福笑容。真快乐呀!!!

Friday, December 30, 2005

还有一天

我乘着生命的列车,加速驶向死亡。时间从窗外流逝,生活成为风景。我安静地坐在窗前,看着他人的身影不断掠过,成为我窗内的风景。而我,亦在他人的风景中,转瞬即逝。明天,如果不喝多的话,我会敲敲键盘,记述一下那已逝的风景。

Saturday, December 10, 2005

38.2℃

我也昏沉了一天。在单位加班给领导写一份没人愿听的讲话。该死的物业休息日不供暖风,办公室里冷的象冰窖。近来工作太忙,着急上火,嗓子发炎了,喉咙中好象有蚂蚁在爬。我敲打着键盘,不停地喝水,午饭没吃,晚饭没吃,在自虐中感到一丝快感。这几天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,每天都要同和我一样神经质的小郝吵架。办公楼的五层楼道里天天都能听见我俩在声嘶力竭的喊叫。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厌恶工作,它一直是我唯一的寄托。我老了,的确老了。没有精力熬夜,没有心情工作。看着我把别人的工作都揽到自己身上,而别人在一旁悠哉悠哉,我再也无法象以前一样心平气和。我想鄙视一下自己,怎么能这样鸡婆?可是浮躁的心情让我不能找回以前的淡然。小郝骂我虚伪,说我只敢和她吵架,把她当作发泄对象。我说,算你倒霉,谁让你成为我的好友呢?窗外天色黑沉,我不开灯,办公室内只有电脑屏幕发出一片惨兮兮的白光。大楼的保安一定会以为屋里有一个潜入的毛贼。饮水机水桶里的水被我喝掉了一多半,厕所也已经去了十几次了。我是无神论者,唯物主义,不相信所谓的宿命。可是,就在这一刻,我突然希望能有宿命。如果上天把一切都作了安排,我情愿早牺牲几十年以提前知道结果。回家后,量一量体温,38.2℃。好耶,终于发烧了。老郭不用抱怨我一年一年不生病了。我妈说,病了就早点睡吧。我想,还是上网聊会天吧。在这个发烧的夜晚里,脑门的热度也许会让我平静一些。难得的平静时刻,怎容它在睡梦中浪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