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December 16, 2010

空白


  宿醉。头疼欲裂,恶心反胃。于是知道昨晚定是又喝白酒又喝啤酒。以我十年买醉之经验,胃疼表明头天白酒喝高了,头疼表明啤酒喝多了,头晕则是红酒喝大了。三样皆有,则饭后定去唱歌来着。歌厅里的姑娘们,一半的收入来自客人喝酒的提成,另一半来自醉鬼给的小费。所以,她们很会给客人灌酒,并且很高兴遇到我样的傻瓜。果然,钱包里一分钱也没有了。
  坐在电脑前发呆,脑中一片空白。酒精已经严重损害了脑细胞,整整一个小时都无法集中精力思考。
  起初,是我追求麻木。如今,荒诞已经成为习惯。这一切领导不会为我负责,我也不能再把责任都推到领导身上。
  我曾以为人生不过如此,只可嘲笑不必珍惜。可是为什么这片空白竟会让我害怕,难道醉生梦死不再是唯一的生活目标?
  我无力地挣扎着,从一个泥潭跃进另一个泥潭。每一次努力,只是让我在污泥中愈陷愈深。怀着对没顶的恐惧,我大声呼喊,但这声音一离开口腔,便失去了能量,无声无息,无人听闻,只有泥水中几个肮脏的气泡能证明我曾试图呼救。
  "难道我为奴为隶,今生便了?不信我为奴为隶,今生便了!"
  我用这句诗来鼓励自己,我怀着对自由奔跑的渴望在泥潭中仰望。那颗恒星在哪里?我曾见过姑娘对着你流泪,可我从未看见你在夜空里闪烁。
 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在那里,在我期待的地方,在地平线之下。当我认识到自己的罪开始悔恨之时,你会升起在夜空里,用你的光芒来救赎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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